*此章没有瑶
北朔的冬向来寒冷,北方刮过,冷的刺骨。
北向西有一座山,名曰不周,传闻,此处可通往仙界,也正因此,山中迷雾重重,飘渺如烟,闯入者只见雾蒙蒙,最后困于阵中,若不能出阵,则被吞噬灵力,最后化为灰烬。
不周山灵力充沛,灵兽比比皆是,但论物种实在罕见。
此山做为重地,不与外界交流,也被人守着,岁月蹉跎,这些人也自成一族,自称守山人。
守山一族来去自由,但至暮年,又归不周山,将其一生困于此中。
既然称族,那便有族长,守山一族集天下百姓,以薛姓为首,薛族长今年不知何岁,族中小辈记事起,薛族长就与自己已化仙的曾祖称兄道弟了。
有小辈善记事:薛族长命中子孙缘浅,求神几十年才得一子,其子在多年前,族中除煞时出现了意外,年仅七岁的孩子此后被煞气缠身,丢失魂魄,无奈将其封印在冰地,以天地珍宝养着,从那过去将近四十年,与这个孩子同岁的几个孩子如今皆已不惑。
而那个孩子困在七岁。
族长夫人为子忧愁多年。
也许是老天开了眼,今年春节前不周山冰雪消融,迎来春意,烈阳当空,也融了冰地里的冷色,常年缠着那孩子的煞气也许是怕了这朝光,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“族长!冰地出事了!”守在冰地的侍卫惊道。
一旁的族长夫人来不及想其它,直冲冰地,看见自己的孩子面色苍白,瘦骨嶙峋,眼巴巴地看着妇人,便一把抱住,恸哭:“我的孩子,你终于醒了。”
那个孩子一脸迷茫,又带着几分警惕。
赶过来的族长一手拉着自己的夫人,一手抱住孩子,走向栖舍,又用灵力传信:“胡医师,速来。”
族长夫人哭红了眼,即使走到房间,让自己儿子躺在床上,也舍不得松开他的手:“我的孩子,这么多年苦了你了。”
小孩一脸懵地问:“你是我阿娘吗?”
没想到这孩子被煞气缠身多年,丢了记忆,族长夫人回答:“我是你阿娘,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。”
一旁的族长身怕自己被遗忘了,连忙道:“我是你阿爹。”
小孩眨眨眼:“可我做了一个梦,梦里我是个没人要的小乞丐,然后我就死了。”
说着,小孩还用偷偷在被子里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小指。
这让这对夫妇不知所措,族长告诉他,他如今这般是因为在他七岁那年被煞气缠身丢了魂魄。
所幸胡医师来时带上了伏灵师,胡医师给他把脉观像,伏灵师则是将灵气化为丝线给他检查魂魄。
两人一前一后回答,胡医师道:“公子脉相虚弱,受冰地寒气影响,需慢慢调理。”
伏灵师接道:“煞气已去,魂魄归体,也许是魂魄在外飘荡,经历了世事,多了些记忆,此无大碍,但公子体内怨气太重,若不能及时除邪,恐怕日后不能修炼。”
族长听后,长叹一声,将伯之呼:“劳烦胡医师和伏灵师。”
二人作揖告退,为其调药方和策略。
“你有何处不适?”薛族长见自己孩儿一脸茫然。
那个孩子道:“这里是何处?”仙气飘飘,他还以为自己魂魄飘到了仙人的住处。
薛族长耐着性子跟他说了不周山的很多事情。
虽然过去了四十年,但这个孩子像是想明白了什么,告诉二人:“我不是你们的孩子,只不过是霸占了这具身体的厉鬼。”
夫妻二人对视,父曰:“非也,你就是我们孩子。”
这个孩子大抵是有些执拗,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告诉他们,自己并非他们的孩子,夫妻二人不为所动。
说累了,还给他递上一杯茶,让这个孩子怀疑人生。
所幸,也没问这个孩子名字。
这对夫妇的态度也如同这个孩子一样执拗,坚定不移。
罢了罢了,就当是死后做了一场梦罢。
大不了,就再死一次,不过这次要死就死的干净一些。
这个孩子睁大眼睛,转了转:这对夫妇好像又比上一个道长有趣一些。
但是一想,又想到了其他的,不由地多想,笑弯了的眼睛又垂下来,他告诉自己:不要陷进去了。
“阿洋可是困了?”族长夫人见他怏怏不乐。
听到这个称呼,这个孩子一脸诧异: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阿洋?”族长夫人以为他不喜这个称呼,“你要是不喜欢,可以给你改名的。”
这个孩子别过头问薛族长:“你姓什么?”
“我姓薛。”
像是为了佐证什么,这个孩子反复问了好几遍,最后才确定道:所以,我叫薛洋。”